《河北日报》报道何飞同学-pg电子直营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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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布日期:2012-03-19点击数:次

连日来,我校动物科技学院09级何飞同学的先进事迹在校内外引起了广泛关注,河北日报、燕赵都市报、承德日报、承德晚报等多家媒体先后来校采访。

3月19日,河北日报在“学习雷锋、善行河北”专栏以“妈妈永远是我的天”为题进行报道;3月17日,承德晚报以“妈妈,你是我的孩子”为题进行报道,其他几家媒体的报道将相继刊发。

河北日报、承德晚报的报道全文转载如下:

妈妈永远是我的天

———记坚持十年独自照顾患病母亲的河北农大学生何飞

《河北日报》(2012年3月19日)

□本报记者叶娟娟

今年22岁的何飞很爱笑,一笑,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,右嘴角还隐隐现出一个小酒窝。这名河北农业大学动物科技学院动物科学专业的大三学生,不仅一脸阳光,还多才多艺:写得一手漂亮的毛笔字,擅长演讲,兴之所至偶尔还作作诗。

或许你很难想到,他6岁时父母就离异了,10岁时母亲精神失常,12岁起他就不得不肩负起家庭的重担。多年来,他不仅要像同龄人一般努力学习,还独自细致地照顾着患病的母亲。

“不管怎样,妈妈永远是我的天。只有妈妈在,这个家才是完整的”

保定市北市区一处闹中取静的出租房,是何飞和母亲在保定的“家”。

早晨6时,何飞就要起床做早餐。匆匆吃过早饭,他把母亲要吃的药配成小包,再把母亲叫醒,叮嘱一番。然后,猛蹬20多分钟自行车,赶到河北农大西校区上课。中午放学后,又得急忙赶回来给母亲做饭,陪母亲聊会天,然后再到校上课。下午放学赶回家为母亲做好饭后,他往往还要赶紧骑上自行车,赶去做家教挣钱。这在许多人看来十分辛苦的生活,何飞却早已习以为常。

他的老家在承德市兴隆县洞庙河镇,母亲原在北京铁路局下属的怀柔北机务段承德车间工作。6岁那年,父母离异。随后,姥姥、姥爷相继去世,一连串的遭遇,让何飞的母亲内心无法承受———她患上了精神病,不再去上班,而是经常跑到大街上四处游荡。与母亲相依为命的何飞,不得不在小小年纪就挑起家庭生活的重担。

何飞读高二时,母亲曾一度高烧近四十度,一连烧了十来天。他想带母亲去医院,可母亲死活不让;喂药给母亲吃,也始终塞不到嘴里。守着浑身发烫的母亲,他心急如焚,更加感觉到母亲对于自己的珍贵:“不管怎样,妈妈永远是我的天。只有妈妈在,这个家才是完整的。”于是,他想尽办法,把药磨成粉末,混在饭里、化在橘子汁里……

2009年,何飞考取了河北农大,便把母亲带到保定生活。没想到母亲却对新环境很不适应,虽然每次租房子时何飞都带她一起去挑,可最多住不过一两个月。

有段时间,母亲老爱往北京跑。不放心母亲,何飞只好在假期陪着母亲一起在北京街头游荡。晚上找个地方把母亲安顿好后,自己还要赶紧跑出去找个饭馆儿当服务员、配菜工挣点钱。快开学时,何飞备受煎熬:他一说要回保定母亲就死活不让,又哭又闹。把病母一个人扔在北京,自己于心何忍?可不读完大学、辍学陪着母亲吧,又怎能更好地赡养她?

去年8月底,何飞母亲原工作单位伸出援手,协调北京一所精神病医院,为其提供医疗费用,让她长期住院治疗。可是,何飞的母亲对医院的环境并不适应。去年11月,何飞去探望母亲,发现母亲神情呆滞、瘦了很多,他的眼泪“哗”就下来了:“妈,跟我回家吧!再苦再累,我也伺候着您、守着您。”

“抱怨显然是没有用的。必须用顽强去踏平坎坷,用阳光来驱走阴霾”

常有人问何飞,为什么要对患病的母亲那么好?何飞说,母亲虽然患病,却是他小时候坚实的依靠;而伴随着自己渐渐长大,作为男子汉,他更应责无旁贷地成为母亲坚实的依靠。

还有人问何飞,面对生活这般磨砺,他为什么非但没有消沉,反而还那么坚强、那么阳光?何飞笑笑说:“无论什么样的生活,总要去面对。而抱怨显然是没有用的。必须用顽强去踏平坎坷,用阳光来驱走阴霾。”

何飞从小就明白,他只有努力学习,才能改变自身和母亲的命运。母亲患病一度影响了他的学习,但也让他学会了刻苦,学会了抓紧学习,学会了采用高效的学习方法。为了补上自己落下的功课,他常常借来同学的笔记和老师的教案,早上5时就起床看书,晚上还要学习到很晚。聪慧和刻苦,伴随着他从小学一直走到中学、走进大学。

母亲刚刚患病时,靠着单位每月发的450元生活补助,娘儿俩还能勉强度日。等何飞12岁开始读初中时,这些钱已不够维持生活。他每天上下学,都要沿着铁路线走,边走边捡拾废品,一天下来卖废品也能挣个两三元。

初中毕业后,何飞以全校第三名的成绩考入承德二中希望班。然而,母亲精神状况却愈来愈差,在哪儿也住不长。他便带着母亲去住价格便宜的小旅馆,三天两头换地方。即便如此,他也不得不在紧张的学习之余挤出时间,去打工挣钱。双休日,他早早完成作业,去做家教挣钱。寒暑假,他更是做按摩工、当服务员,什么苦活、累活都肯干。营养不良,加上睡眠不足,让当时身高已近1.8米的他体重才50来公斤。

“我爱阳光,更爱阳光般的温暖!我要把爱不断传递下去,温暖更多的人” 去年春节,是何飞十年来最开心的一个春节。不仅因为多年来他终于能和母亲一起在“家”里过春节了,还因为越来越多的关爱涌向他和母亲,给了他阳光般的温暖。兴奋的他头一次在春节时贴春联、放鞭炮。

“现在,每月我都去北京给妈妈买药,妈妈的病情控制得还算可以。”3月10日,何飞高兴地告诉记者,母亲头一次在出租房里安安稳稳地住了好几个月。

“一路走来,关爱始终相伴,让我的心里充满了感恩和爱。”何飞说。

从他小学至今,每个学期开学时,母亲所在的北京铁路局都会给予他一定数额的助学金,逢年过节,还会送来柴米油盐等。上初中时,了解到他没钱交书杂费,学校给他减免了部分书杂费。大一时,他获得了3000元国家助学金,学校还安排他在校绿化科打扫卫生以便勤工助学;在校三年来,学院的领导、老师不仅多次给予他生活资助,还对他嘘寒问暖……这些点点滴滴的温暖,何飞不仅一笔一划地记在自己的本子上,还牢记在自己的心里。

“与其让心灵躲在阴暗的角落,不如每天给自己一个微笑的太阳”———在生活中,他以此为信条,始终以坚强乐观的面孔出现在同学们的面前。大学入学伊始便通过竞选担任了班长,还获得了“中国自强之星”提名奖,后又当选为校英语协会主席。大学三年,他连续两年综合测评成绩位列专业第一,还获得了“国家励志奖学金”、“国家奖学金”和学校一等奖学金。

“我爱阳光,更爱阳光般的温暖!我要把爱不断传递下去,温暖更多的人!”何飞积极参加学校、学院举行的各项志愿服务活动,尽自己的力量帮助学院的一些生活困难学生。

大学毕业后,找到一份稳定的工作,给母亲一个安稳温暖的家,是何飞当前最大的愿望。

“妈妈,你是我的孩子”

《承德晚报》 (2012年3月17日)

命运坎坷,带着患有精神分裂症母亲上大学的“90后”大男孩何飞,以阳光的心态憧憬未来。本报记者王立群摄

紧张的学习之余,繁忙的生活也是何飞的“必修课”。王立群摄

他,从日本归来,因为学费向母亲举起了刀……一度火爆网络。

他,清华毕业生,因失恋而轻生……父母痛不欲生。

“人生须知负责任的苦处,才能知道尽责任的乐趣。”梁启超先生曾经这么讲。

“‘80后’、‘90后’是责任、反哺意识缺失的一代……”社会上的声音摇着头。

然而,承德“90后”何飞,面对母亲精神分裂症,父亲离去,6岁的他用弱小的肩膀为母亲撑起一片绿荫……从小学到大学,陪伴母亲过着半流浪的生活,风雨10年。

正是他,无怨无悔地谱写着“90后”的责任、担当与自强。

他说——

□本报记者潘超杨帆方艳梅王立群

下午。

手机铃声大作。

刹车声、喇叭声、喊叫声……各种尖利的声音交织在一起,冲进了王坤老师的耳膜。她噌地从椅子上弹起来,“肯定是何飞她妈又出事儿了”。

大街上,一个瘦瘦高高的身影正在汹涌的车流中穿梭,“何飞,小心……”

同学小吴的话音未落,一辆黑色轿车嗖地从他身边驶过,何飞一下子坐到了马路牙子上,右腿一侧冒出血来。他挣扎着起来,一瘸一拐地往前走,想去抓住妈妈的手……

每当说到这事儿,王坤老师的眼泪就刷刷地流。

带着病母上大学的承德男生何飞,是河北农大很多老师最牵挂的学生。

“有几次,何飞拿着几瓶药找到我,询问是不是副作用很大。我一看都是一些治疗精神疾病的药物,细问才知道他竟然带着患有狂躁型精神分裂症的妈妈在上学。这个孩子……太不容易了。”年近五旬的武现军老师一说起何飞就止不住流泪。他说:“何飞太苦了。”

可何飞自己不那么认为。

比起小时候在承德半流浪的日子,他觉得现在自己能够拿奖学金、助学金,能勤工俭学,能继续学业的同时照顾母亲,很幸福。

春节前夕,武老师来到何飞和妈妈的出租房里,拿出钱来,何飞死活不肯收下。武老师急了,“你就像是我的孩子,我不过是尽点儿家长的义务,这不是捐助!”

“现在的‘80后’‘90后’,抗打击的能力太差了,何飞从小到大经历这么多的挫折,可他从来都是一脸阳光。”寒假时没能带女儿去何飞家里看看,河北农大动物科技学院副院长张泉很遗憾。

2012年春节,他和同事们到何飞家里看望,有的女同事忍不住掉了眼泪。可何飞对他说:“今年的春节是我过得最快乐的,以前我们不是在旅馆过,就是在快餐店里过。今年我们终于有了固定的‘家’,第一次贴了春联,第一次放了鞭炮,第一次煮了饺子,大年夜还做了8个菜、喝了饮料。”

说起何飞,别人总是忍不住会哭,可他自己,却早已经学会了乐观地面对一切。再难,他也很少掉泪。

责任呼唤着良知,他说:“妈妈,照顾你是我的幸福”

大二那年,母亲总是不肯老老实实地待在保定,说北京更适合她。没办法,何飞只得将母亲送到了北京。

“我妈妈在北京流浪,她会用公话给我打电话,周末我就去找她,跟她一起流浪。寒暑假,我就到北京的餐厅去打钟点工,可我去了我妈就不让我离开她,到上工的时候,我就让她坐地铁休息,然后我去打工。”

何飞,一个尚未自立的学生,面对病母的种种“无理”要求,他看做是孩子对父母般的依恋。

“有时候自己也偷偷哭,可不管咋样,我从来没想过不管我妈。我小的时候她照顾我,现在我就必须照顾好她。”

去年8月份,在学院领导和母亲原单位的帮助下,何飞让母亲入住到北京一家精神病医院。

住院前的暑假,他陪母亲在北京流浪,走路时总是母亲在右何飞在左,他要时刻用自己的身躯帮母亲隔开汹涌的人流。

一天凌晨,娘俩留宿在24小时营业的麦当劳,母亲趴在桌上睡着了。何飞坐在她旁边,静静地看着,不舍的眼泪“吧嗒吧嗒”滴在乳白色的桌面上,摔成八瓣儿,无声无息。

他怕,怕母亲走进精神病院的那一刻。那是生生要将他们母子剥离,不再给自己照顾母亲的机会。

十几年来,这份责任早已转化成一种习惯,习惯了照顾母亲,习惯了被她“刁难”,习惯了自己“家长”的身份。

那一天,还是到了。

在北京怀柔雁栖湖附近,医务人员强行带走了不肯配合的母亲。

何飞永远忘不了那个背影:母亲瘦小的身躯显得越发佝偻了,一缕斑驳的白发在空中飞舞,衣服上的那抹红色像血一样刺痛了他的双眼。

他直直地站在原地,感觉后脊梁骨像是被人抽去了,疼得他直不起腰来。他缓缓地蹲到地上,双手捂住脸颊,可决堤般的泪水还是不断从他的指缝中涌出,他再也忍不住,放声大哭。

泪光中,他仿佛又看到了十几年前,承德大街上那对相依为命的母子……

才上大三的何飞,10多年前就已经是家里的顶梁柱了。

何飞的老家在兴隆县洞庙河镇。6岁那年父母离异,母亲相继经历了丧父、丧母之痛,精神逐渐变得不正常起来。小小的何飞一下子被推到了“家长”的位置上。

念完二年级,因为母亲单位搬到承德市,娘俩到市区租房居住。

那一年他几乎没上学,跟母亲过了大半年半流浪式的生活。“白天,我跟着妈妈到处走,她去哪我去哪,我们管这叫‘旅游’。不到一年的时间,我们就把整个承德市都逛遍了。饿了,我们就找小摊儿吃点东西,吃完就在那儿坐着,一直到很晚才回‘家’睡觉。”

过了近一年的流浪生活,四年级何飞才重返校园。

10岁,多少孩子还在衣来伸手饭来张口;10岁,多少家长还把孩子含在嘴里怕化了,捧在手里怕摔了。何飞小小的肩膀上,却已经担起了照顾母亲的重任。

放学后,何飞从不出去玩儿,他到小摊儿上买上娘俩的饭,急忙往家跑,他怕妈妈已经饿了。

每天上学要路过一条铁路,他发现附近经常有很多易拉罐和矿泉水瓶,他就把书包换成大大的布兜子,捡了去卖。

即便这样,到了月底娘俩有时候依然挨饿,一个馒头,俩人推来推去的要掰好几回。

那个时候,再苦,何飞总算还有个家,但从他上初中开始,“家”就没了。

“我妈以前的状况和现在相反,到处跑,到处吵,到处找我。后来,房东以涨房租为由,把我们撵了。租房子我妈总不让,我就给她找小旅馆住,10块钱一宿。她总不满意,所以我们一两天就得换一个地方。有时候旅馆她也不让租,就睡在我们学校操场的凳子上。”

“初中时,我每个星期去澡堂洗一次澡,把惟一的一身校服在里面洗了晾上,然后再穿出来。夏天,湿湿的衣服溻在身上;冬天,出了澡堂,衣服就硬硬地结冰。”

中考的时候,何飞以优异的成绩考入了承德二中希望班。

“我妈总去学校找我,我只好不上课,陪着她到处转。那年夏天,有一次,她穿着过膝盖的羽绒服就去了,一边用手扇风一边冲我大喊——‘你自己穿半袖,让我穿这么厚,都快把我热死了,真不孝顺!’”

何飞说:“多年照顾母亲练就了我的耐心,多年的流浪生活让我笑对人生苦难。”

“我从来都没想过离开妈妈。高考结束后的暑假,我就开始为我们以后的生活做准备了——早市、夜市卖书,白天在山庄里开摩天环车,中午做家教。”

苦难顶过去了,就成为人生的财富。迈过一道又一道坎儿之后,何飞以547分的成绩走进了河北农业大学动物科技学院。

和其他同学不同的是,他带着病母上大学。

大学里,何飞很快成了学校里的“明星人物”。一入学,何飞就竞选班长成功。他参加了校英语协会,大二起担任主席,创办了西校区英语角。

“一开始跟何飞接触,我们都觉得他的家庭一定特别幸福,因为他的脸上总是带着笑,精神特别足,我们都喜欢跟他在一起。”动物科技学院学生崔闯飞说。

何飞是年级长,他特喜欢把自己的生活、学习经验分享给更多的人,他是河北农大“国家奖学金”、“校一等奖学金”、“国家励志奖学金”、“全国自强大学生新东方奖学金”获得者。

1.83米的个头,高高瘦瘦,鼻梁上架着一副近视镜,说话时嘴角上扬,脸上总是带着阳光般的笑容。

谁都不会想到,活力、帅气的何飞,竟有如此经历。

3月10日下午,保定。河北农业大学西校区男生宿舍楼下。

从楼上跑下来,何飞又掏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,5点15分。跨上车,回家。

风很大,大街上骑单车的人不多。空中两只逆风飞行的鸟凌乱地扑棱着翅膀。何飞也在逆风“飞”着,不时空出一只手来,放在嘴边嘘上两下。

人来车往中,他疾驰过4条街,拐了3次弯儿,在一处菜市场停了下来。他一棵一棵精挑细选后,买了1块5毛钱的菠菜、3块钱的油菜。

5点54分,天威中路1486号大院。

一座比这个22岁小伙子还年长的红砖楼里,就是何飞和母亲何永红现在的“家”。

楼道逼仄狭窄,屋里光线很暗。房间静极了,母亲大概又在睡觉吧。自从在北京精神病医院回来后,母亲就变了。不再喋喋不休,不再大吵大闹,不再总往外跑,不再惹是生非,而是整日躲在家里,拉着窗帘,关着灯,不怎么说话,以睡为主。

正要进厨房,母亲醒了,蓬松着头发走了出来。何飞笑了:“妈,又睡觉了啊?”

母亲答应着,慢慢地挪移着步子凑了过来,“把灯关了吧,多刺眼啊!”

如今的母亲对光和声音无比敏感,何飞赶紧答应着,摁了开关。

母亲又回自己的屋里休息了。何飞扎上围裙,开始在厨房里忙活。洗米、择菜、切炒……每天晚上,他都要做好母亲第二天全天的饭菜,因为时间安排得满满的,除了学校里的事,还有好几份家教。

突然,他停了下来,屏住呼吸倾听。“好像有打呼噜的声音啊?我妈从来不打呼噜的!”一边说着,一边跑进房里。

母亲好端端地坐在椅子上呢,并没有睡觉,何飞听错了。

在他的眼里,母亲就是个孩子,得时时刻刻小心呵护。

饭做好了,何飞喊母亲吃饭。

“我不吃了,我不饿!”

“不吃饭咋行呢?我做了你喜欢的圆白菜呢!你快来吃,我得去家教了。”他走过去央求。

“我真不吃,你吃吧,我休息一会儿!”母亲回到屋中,关了门。

何飞也没吃,他得赶去做家教,7点半开始。嘴里嘱咐着母亲一定要吃,脚步已经到了门口。

何飞的网名叫“有梦就有远方”。在他的小屋里,有一个红色的书架,上面摆了好几本关于前微软中国区总裁李开复的书。何飞说,李开复是他的偶像,成为他那样的人,是自己的梦想。

但现在,何飞是宿舍里惟一一个不准备考研的,他只想毕业之后早点儿找一个稳定的工作,好好照顾妈妈。“让我妈妈过上幸福的生活,是我的责任,更是我最大的幸福。”

这是这位来自承德的22岁孩子心中最重的梦想。

“细心照顾妈妈,成了我的习惯”

作者:宣传部 编辑:宣传部 师春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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